2102519364,同好请随意。

北纬五十度的风

拉郎 fleta (金炳善)/diya(路炜达)

斜线有意义

拉郎,拉郎,拉郎 不要上升到真人,不要上升到真人,不要上升到真人

不能接受千万不要看,我一时兴起,拜托🙏



路炜达只比金炳善大一岁。


金炳善刚加入上海龙的时候时代似乎已经抛「diya」而去。那时候上海龙刚刚拿下一个阶段赛冠军,又恰逢全明星赛事结束,李在赫拿下了黑百合狙王的称号,Diem这个名字已经比他要响亮,那时候路炜达还没考虑好要不要申请去次级联赛。队伍的通知塞满手机邮箱,他也不想点开,切屏用冻的发红的手把付款吗递给老板,说再加两瓶啤酒。


当他揣着冰块似的啤酒在东北高纬度的寒风中提着一袋子烤串往网吧走的时候,上海龙的基地里欢迎仪式已经闭幕。宿舍走廊的灯一盏一盏熄灭,初来乍到的韩国选手反而在顺应电竞潮流、在采用几乎全韩班的上海龙里如鱼得水,热爱电子竞技的年轻人们抱着一样的憧憬,谈到这支队伍曾经的辉煌又畅想自己将缔造新的荣耀,金炳善也在其中。


他知道上海龙有个叫做diya的选手,他也知道路炜达不是韩国人,欢迎仪式里他毫不避讳的观察了每一个人,这样当他们注意到他的目光和他打招呼时,他就能从流利的韩语中得知他们都不是diya。


等到路炜达有时间去清理那上百封掺杂着游戏降价通知和各种续费到期提示的邮件时,北方刀子一样的风已经把雪送到了家门口,他总算也没办法再往网吧跑。他坐在沙发靠暖气的一侧,打着哈气点开邮箱又划掉,重复了三四次,才终于开始读那些内容,大多数都是队伍例行通知,还有些次级联赛的项目内容,他翻的不耐烦就跳着读,直到读到那封两个星期前的引援通知,还有写在最后的欢迎会邀请。

路炜达动了动鼠标,又看了一遍那几个名字,目光在那个标注着自由人的id后停了几秒。

现在是自由人的时代,长短枪在版本方面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稳占优势,他的上场率就和波士顿崛起拿下总冠军的概率一样低,他盯着自己右手掌根那一块深色发硬的皮肤看了一会儿,然后把手机关上。

去他的版本,只要我打得准就够了。


金炳善第一次见到路炜达的时候已经快要到春节,基地的人零零散散,品尝着休赛期最后的悠闲,他坐在训练室里看比赛回放,微糖奶茶凉的发苦,这个时间已经没什么人会来了,他不是不想走,暖气熏得他犯困。


开门声把他从半梦半醒里拉出来,金炳善条件反射般的转过头去,对上一张不太熟悉的脸,他飞快的在脑海里确认,哪怕属于创始赛季的记忆已经模糊无比,但他在那一刻坚定的确信那就是diya,没有理由。

路炜达没想到训练室还有人,他上午刚回基地,补了一个下午的觉后决定来找找手感,训练室的门缝里透过来的光让他迟疑了片刻,但习惯还是让他没有敲门直接走了进去。


嗯,你好?他用磕巴的英语说,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他没穿队服,头发也不算整齐,看起来就没有那么凌厉。

啊,你好...哥。”金炳善转过来看着他,他英语也不算好,最后那个称呼是用韩语说的,含含糊糊把音节吞的听不出来意思。


所以,你就是fleta?


路炜达看了一眼他胸口的名字,指了指自己。路炜达,diya,d-i-y-a。


他想着上学的时候英语听力有时候会这样说,拼完才想起来自己的id只有四个字母,又怎么会有人记不住呢。

金炳善点点头,呆呆的把自己的id也拼了一遍,又叫路炜达「哥」,这次比上一次声音大些,也清楚些,但路炜达听不明白。

他们就这么认识的,什么也没发生,在一个寻常的冬天。

他们仅仅当了不到一个月的队友,后来路炜达决定去次级联赛,队伍的审批很快就下来,他也换了一个账号,不再是diya,前面加了个cc,金炳善也如愿进入了首发名单,他们似乎背道而驰,越走越远。


在基地的日子里他们偶尔会切磋,金炳善的黑百合总是逊他一筹,他们对狙,分出胜负来后金炳善总是会问他,哥,我打的怎么样?路炜达叫他用翻译软件打出来,他就双手抱着手机一个字一个字打,路炜达盯着他发顶看,联赛顶尖自由人实际比他要高上不少,而现在在他面前却把头埋的极低。

他看着翻译软件上显示的中文,笑着把脚搭到金炳善的腿上。


差远了你!他说。

金炳善小心翼翼不留痕迹的把手搭在路炜达露出一截的脚踝,抿着嘴又叫他「哥」。


路炜达在次级联赛如鱼得水,相对强度低上不少的比赛让长枪的版本劣势显得不那么明显,他好像又回到了最初长短枪的时代,和innovation的配合天衣无缝,他们闯进一次次决赛,输过也赢过,而守望先锋联赛也如火如荼,他看到上海龙的名字一次又一次出现在推送里,echo的强势将fleta的英雄池发挥到极致,ccdiya,fleta,两个名字在两个宇宙里爆炸,然后一颗星诞生了。


半决赛的时候路炜达没有看,队伍的公告他也没有看,钢拳赛的消息已经放了下来,训练安排的满满当当,金炳善的消息淹没在关于合约到期之类的通知里,粉丝群里闹的沸沸扬扬,猜测哪一支队伍会签下他这个塞满烈性炸药的纸箱,路炜达翘着二郎腿拦住路过的1987顺手抢了他的水,在一众消息里找到金炳善的聊天框。


哥决定好要去哪个队伍了吗?

他关上聊天框,心想自己去哪个队伍都比坐板凳好,你小子还是赶紧祈祷别和我打对手,到时候mvp飞不起来可就好笑了。

想到这他伸了个懒腰,又排了一局竞技,在游戏里给金炳善发了个颜文字的挑衅。


再后来就是世上最漫长的休赛期,队友一个个被各家签下,路炜达这颗星星的光好像是刺了所有人一般,越闪亮越无人应答。

比赛还是要打,顶着上海龙学院队的名号也要打,当他看到通知决定要在基地展示他签名的队服时他笑了,笑的肩膀停不下来的抖,钢拳赛的冠军名号和上岸失败的羞辱像是南极监测站的暴风雪,他反抗不动,眼泪也被尊严堵塞在眼眶。

他无奈的无措的无力的发了条微博,说自己一切都好,只是没想到。


咖啡馆不是他常来的地方,大面积的玻璃设计阻挡不了寒意,他把头靠在玻璃上,好想这样就能惊醒这场噩梦。

几分钟之后金炳善的消息叮叮当当的响起来,在屏幕上闪过去一个又一个消息框,他无端的想到自己在挑战者联赛里也老是能打出这样“叮叮叮”一连串的爆头,路炜达把手机调成静音,过会又打开,翻那些看不懂的消息,缓慢的按着翻译键。


哥,我能去找你吗?


他只来得及看清楚这一句,本以为在十三岁那年就流干的眼泪模糊了视线,姐姐的那张车票换了他前十三年的眼泪,金炳善换了那之后的八年。

要来就快点来,别废话了。他抖着手打字,把眼泪抹在不吸水的羽绒服面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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